吐司边边

神秘数字:2402213530

[摄殓]冲喜

*变成鬼的伯爵x小哑巴琴师

*另一种寡妇


听说伯爵大人活不长了,又听说为了给伯爵大人治病决定走些歪门道——就是挑个人嫁进去,美名其曰说是冲喜。

就伯爵的那副身子骨,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能宾天,新娘子就算嫁进去了要不了几天就得守活寡。

一时间所有适龄的人都担心会被选中嫁给伯爵,要知道伯爵年轻那会儿那可是数得上名次的帅小伙,多少人排着队想得伯爵青眼。只是天妒人怨急生了一场大病,病一直未愈,还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好在伯爵选定夫人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是之前专门给伯爵弹钢琴的琴师,大家惋惜的同时还松了一口气。

只可惜了那位琴师。

婚礼很简略,以伯爵的身体压根无法出场这样的场合,没有伯爵的出现所有人就匆匆过了一遍仪式就把琴师塞进了伯爵的卧房,琴师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缓步朝床边挪去。

他见过伯爵大人最风姿绰约的时候,那时他弹琴伯爵就倚在琴旁品酒,伯爵夸赞他的手巧,才能把琴声弹得如此动听。

不曾想一场病后伯爵竟成了这幅样子。

琴师伸出手掌抚摸着伯爵瘦削枯槁的面庞,像是生命走向尽头的枯树,他感受着手心中央传来的粗粝感,要是放在以前,伯爵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脸受到这种待遇。

伯爵察觉到从脸上传来的一丝温度,这几日他浑浑噩噩,失温的恐惧包裹住了他,几时以为自己已经就这样去了,源于琴师的温度是自他大病以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还在人世间。

他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原本蔚蓝如大海的眼睛变得暗沉朦胧,看不出一点生命的活力,即使这样他还是对着琴师扯出一丝笑容。

“你来了。”伯爵嘶哑的嗓音像是漏风的破风箱,琴师于心不忍把他扶起靠在床头,企图喂给他一些水。

伯爵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推开了他。

他没用多少力气,或者说他根本不剩多少力气。

“事先没问过你的想法是我的错。”伯爵抓住琴师手腕的那只手微微发抖,“但我害怕——你必须在我身边!必须!”

“咳咳咳——”伯爵现在的情况完全是油尽灯枯,身体状况就像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开了个大洞的水池,不管你往里灌多少水,最终还是会漏个干干净净。

他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个奇迹了。

琴师顺着他的背让他好受一些,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伯爵的喘息声带上了尖锐的空气吸入肺部的声音。

伯爵低低笑了几声,扭过头不再看着琴师,也许是不想琴师再见到他的这副丑样子:“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再陪陪我。”


人人赞叹伯爵夫人的情深义重,虽然嫁过去几天伯爵就撒手人寰,但这不妨碍他们之间感天动地的爱情。

听说伯爵夫人在伯爵逝世那天抱着他的遗体泣不成声,即使是伯爵死后还隐隐有人听见伯爵夫人夜晚在为他哭泣。

有人对此嗤之以鼻,才几天时间能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做做样子好把伯爵的家业握在手里罢了。

伯爵夫人把自己关在伯爵卧室里好几天没出来,仆人们也只是按时给他把饭送到门外。

天不遂人愿,伯爵死了他的旁支亲戚还活着,他们认为琴师当时只是一个用来给伯爵冲喜的工具,并不承认他伯爵夫人的身份,所以他无权继承伯爵的一切。

大闹上门后琴师不得不从卧室里走出来,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出那扇门。

旁支亲戚们一见到琴师的模样更来劲了,他们发现琴师并不像外面流传的那般伤心过度整日抱着伯爵的遗像不离手,反而看上去有些被滋润过的样子,除了眼底有点乌青外,脸色红润好的不能再好了。

这下他们更认定了琴师就是个霸占伯爵财产的小偷。

有眼尖的人发现琴师脖子侧边有一抹鲜艳的红印子,经历过的人一眼就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看上去像是刚印上去不久的,那人仿佛抓住把柄一般立刻尖叫起来:“看他脖子上的痕迹!他指定是在外面偷人了!”

此话一出琴师眼里闪过慌乱,连忙把手按在上面试图遮住。

他的这番动作更坚定了他们的猜想,一群人叫喊着上前就想把琴师脱了衣服拉去游街示众。

琴师慌忙地逃进庄园里,在等着那群人全都进了庄园后,庄园大门在没有外界的助力下自己合上了。


后续据路过的目击者说,当时他只是散步路过伯爵庄园门口,看见了这群人一排排整齐的躺在路上,遍体鳞伤的样子还以为是出人命了,幸好只是伤重了一点,没有生命危险。特别是那几个扬言说要让琴师游街示众的人只有几片零碎的布料为他们遮掩了一下重点部位,没有让他们彻底丢了脸面。

听说在他们伤好转之后,没有一个人再敢踏足伯爵府,就是有人在他们面前提起伯爵夫人的近况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只不过不会再有人知道内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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